你駐足在竹林的梢頭守望,那是我必經的歸路。
我是江南的秋風,不經意間輕拂竹影的纖腰。瀟瀟是竹葉的笙歌,笙歌有著驚魂的心籟;曳曳是秋風的形魂,形魂恍著籟音的光波。休說中秋月最圓,不禁涼風的輕佻,別是風情萬種葉葉如袖袂飄舞的光影漫回微瀾,微瀾影上的你啊,泛起羞澀的媚暈,羞是你靜謐的含苞欲放,媚是你婉約的素眸流光,恰似你溫婉的紅暈,又似我夢寐的燈籠紅,今夜離魂共嬋娟,依稀前世落銀鈿。
“今生愛你,遲嗎?”秋風輕撫竹葉的琴弦,弱弱顫音縷縷入微,顫亂的心在空靈的泓水洄溯漫波,溯遊到極遙極幽的水灣,也是那樣的溫婉那樣的顫悠。
“捧我的臉,燒嗎?”暈了你眉黛的晚雲,媚了你明眸的秋波,落一地的葉影斑斕,落一地的欣悅魂縈,還有你溫婉的紅暈,宛若那空中飄搖的紅燈籠恍惚迷離。恍惚著今夜的秋月,迷離著今宵的秋風。
恍惚是一種狀態,“惚兮恍兮,其中有象,恍兮惚兮,其中有物。窈兮冥兮,其是有精,其精甚真,其中有信。”最是那離魂的刹那,直入冥想的境地,聚合到那光芒的點晶,輕輕地飄緩緩地升,飄——散了,升——華了,去到那有無的離合,溫潤而婉戀,恍如水銀的光晶,流非流,凝非凝,捉而不著,迫而不著;迷離是一種情懷,“相見時難別亦難,東風無力百花殘。”縱是含苞,縱是怒放,怎比得那離枝的瞬間,若離情卻嫵媚,生命之花一次次的綻放又一次次的殉情,花飛花謝花滿天,葬花荷鋤待花開,此情迷離總關月,華枝天心離輪回,你迷離著你的情懷泛起明月的紅暈,那空中的紅燈籠,是你靈魂的覺醒丹心的長明。
“只此今生,足矣!”今夜月最圓,月環的羞澀更深更惚,象酡濃的熏暈,晚雲沾了光羽,惹了紅暈,恍惚的紅光,是那飄搖的紅燈籠。
“如捧明月,幸矣!”溫婉是秋風的柔情,瀟瀟是秋風的夢囈,天籟般輕敲明月的耳窗,竹葉的微瀾是今夜的音韻,應和著恍惚的紅光,那是燈籠的紅暈。
今夜離魂共嬋娟,清風明月葉田田。溫婉的紅暈在你的心中,在我的心中,象紅燈籠,升起那一輪圓滿的光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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